破之后,吕司马放了此人,可此人竟然撞墙而死。”
黄元更是吃惊,便让人将此人引过来。
斗檤年纪轻轻,一身孝服,这装扮立时让黄元心生好感,毕竟他与此人,也算感同身受。
黄元盯着此人,开口问道:“斗檤,你为何要投奔我?”
“黄校尉乃是一时英杰,檤愿追随校尉,建功立业。”
“我在益阳也待了数日,你又为何直到今日,方才前来?”
斗檤略一犹豫,这才答道:“家父新丧,檤在家中,料理丧事,这才耽搁了此事。待处置完家父丧事,便立刻前来。”
“斗檤,你父虽是自尽,可毕竟是因为我军攻打益阳才死的。”
斗檤听后,沉默起来。
“我不知你是否会心有芥蒂?”
斗檤突然说道:“我父是被张怿此贼害死的,今来投校尉,便是想诛杀此贼,替父报仇。”
黄元听后一愣。
“你是这么认为的?”
斗檤满是仇恨地说道:“我父作为张怿部下,素来竭诚尽责,从未对不起张怿。可此人身为主帅,竟坑害部下,人神共愤。我父用命还了张太守的知遇之恩,我也没有立刻诛杀张怿,所以不欠他们张家的。其他的,我愿战场上用张怿的血来还。”
黄元听了,有些惊叹,曾经的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吗?
“行,我收下你了,今后是龙是虫,还要看你的本事。”
“多谢校尉。”
斗檤被人带下,随行的庞统道:“此人毕竟是张怿旧将,明公难道不怀疑此人前来是诈降?”
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亦真不了。不管他是怎么想的,我只论迹,不论心。”
庞统看着黄元,觉得他这个表弟,越来越非同寻常了。
“明公,我。”
“表兄,我都说了好几次了,你我乃是表兄弟,不必如此客气。你若愿意,叫我‘元子’也可以。”
庞统又非没有情商之人,哪怕黄元这么说,他也不会如此。
“明公,你今职兼文武,麾下有上万人马,一郡之地,应该加冠,取个表字了。”
黄元听了,也觉得有理。
加冠意味着成年,但不一定非得等到二十岁。实际上自秦汉以来,越往后对此越不在意,到了明清,所谓的加冠也就只剩下取一个表字了。
黄元其实早就想过此事,只是这几个月各种事件不断,他着实没有精力去处理此事,而且他身边也没什么长辈,所谓加冠,不过取个表字,方便称呼。
只是这字该由谁来取?
襄阳有不少有声望之人,可黄元都不愿意,算来算去,只剩下自己的老师了。
多时不见,不知老师可曾安好?
黄元正陷入沉思,法正匆匆而来,送上汉寿的急报。
“武陵郡太守杜伯持已亲自汉寿,向我军索要城池,留守汉寿的辅匡不知该如何处置,便遣人前来询问。”
黄元听后,忍不住笑道:“咱们这位杜府君,眼看汉寿城要易手,有些坐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