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州,蓝某耳馋了来找姑娘讨酒问曲也都方便。”
诛姬把着箫轻摸轻抚,爱不释手,笑道:
“蓝先生以器宝相赠,还求什么缘。”
蓝宫卫脸色甚喜,眉头上扬微微得意:“一支箫算不得什么,蓝某知道,姑娘精通各种乐器,但尤为擅长操琴,其实搜罗宝琴也不难,我想用不了多久八荒琴也要落入蓝某手中,到时候再送给姑娘。”
诛姬跟谢宫宝互望一眼,只觉无聊又可笑。
诛姬瞄了瞄谢宫宝背上的八荒琴,道:
“是吗,祝你好运,也祝我好运。”
谢宫宝一直憋着没说话,此时忍不住开口讥笑:“蓝先生好大的口气,你可知道八荒琴是白继文传给谢宫宝的师门信物,你敢觊觎八荒琴,难道就不怕琴没有拿到手,你人就先死了?”
“哈哈哈……。”蓝宫卫仰天大笑,甚是嚣张。
笑落,投以鄙视的目光看着谢宫宝,轻蔑着道:“白龙使很怕谢宫宝吗?你怕他,我可不怕。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,有何惧哉!何况,他在龙涎寺和归墟两番受创,虽没死了,却折损了修为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;现在他龟缩不出,他若敢现身,我只消一只手就掐死他了。”
当着心仪仰慕的女子吹嘘造势,这是男人的天性。
可是蓝宫卫的话吹得太过,只差要把牛皮吹破了。
看得出来,他损完谢宫宝,脸面长了将近一倍。
“蓝先生了不起。”谢宫宝似笑非笑应和,而后拍拍贴在胸口的小光,小光会意,揭了锅盖大帽,亮着牙飞扑上去。——蓝宫卫惊讶:“这娃儿……!”可惜后知后觉,想躲已经晚了,小光扑到,唰唰两爪将他左右脸颊各抓了四道血印。——蓝宫卫啊叫两声,伸手来抓,小光却又无比迅疾的窜去了梁上。
然而,就在小光扑击之时,谢宫宝催气扬掌也趁机出手。
但听嘭响,蓝宫卫胸口中掌,踉跄倒退,噗声呕血:
“白龙使,你……你什么意思!”
“睁大你的狗眼,好好认认!”谢宫宝扯掉胡子,抹去脸上装束,露了本相。此前曲池势强,他扮作白龙使主要是为避其锋芒,时下曲池一败投地,他觉着没有必要再装下去,故而显露本相以滋恐吓:“我就是你一只手就能掐死的毛头小子,我人现在就在这里,我倒看看你能不能掐死我。”
蓝宫卫听罢他话,惊得眼珠欲爆,嘴角抽搐不止。
他像见了鬼似的,适才的得意瞬间化作一片恐惧。
他双腿颤抖着,若非背靠神像,只怕早已瘫倒。
“八荒琴在此,有本事来拿!”谢宫宝卸下琴袋,以手按琴竖在地上,虎目圆瞪一脸的英明神武。这时,一阵风从门口卷入,吹起他的衣袂,飘飘浮浮真个是道风仙骨。——蓝宫卫完全被他震慑,低眉垂目不敢正眼看人了。——谢宫宝见他不动,索性把琴抛去给他:“你不来拿,那我就抛给你了,看你接不接得住!”